小说简介
上古时期,世界本是一片汪洋。在混沌初开之际,有一位伟大的创世神。他俯瞰着浩瀚无垠的海洋,心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。为了让更多的生命得以诞生,他施展神力,将海洋中的土地缓缓托起,让它们漂浮汇聚,最终形成了一片广袤的大陆。随着大陆的出现,各种各样的生命如繁花般在这片土地上绽放。
试读第一章
第1章 神陨之后
世界曾是片混沌。
没有光,没有影,只有亘古不散的死寂。黑暗像化不开的墨,把一切都吞了进去,连意识漂浮的微响都显得格外清晰。
我是这片混沌里唯一的意识。
漂浮了不知多久,时间在这里没意义,空间也没边界,只有虚无在蔓延。但意识深处那股滚烫的渴望,却像沉睡的火山,随时要喷薄而出 —— 我想创造。
撕裂黑暗,让光明降世;播撒生机,让生命绽放;亲手筑一个喧嚣鲜活的世界。
意念化作巨力,狠狠刺入虚无。
混沌翻涌,暗霭退散。一点微光在核心亮起,像初生的星,随即燎原般蔓延,驱散了最后一丝黑暗。
我挥动手腕,大地从虚无中隆起,山川成型,河流蜿蜒;草木破土,走兽奔林间,生灵在注视下诞生、繁衍。
风拂叶的沙沙,鸟兽的啼鸣,流水的潺潺,交织成乐章。我望着亲手创造的天地,满心喜悦。
我将力量注入大地河流,注入生灵体内,给了他们无限生长的可能。
却忘了最关键的事 —— 生命有了意识,便会滋生欲望。
时间流转,生存不再是难题,纷争却开始了。
种族间为资源、土地、权力燃起战火,武器挥舞,掠夺玷污大地,乐园成了战场。
我降下警示,想平息战火,力量却在悄悄流失。
他们不再需要我了。
开始崇拜自己的力量,质疑我的存在,甚至把我忘在古老传说里。
最终,矛头对准了我 —— 这个赋予他们生命的神。
“凭什么受造物主束缚?”
“我们的力量能超越神明!”
他们举着我给的魔力、勇气与智慧,向我挑战。那些倾注心血的馈赠,成了刺向我的利刃。
心脏像被藤蔓勒紧,神格在震颤中发疼。失望与悲伤淹没了我,从没想过,亲手创造的生命会举刀相向。
反抗中,我的力量加速流失,神格出现裂痕,发出细碎的碎裂声。
属于我的时代,要结束了。
无力阻止,只能眼睁睁看世界在自相残杀中走向毁灭。
意识模糊时,我闭上眼,感受着神格崩裂的剧痛。身体在光芒中崩解,意识如风中残烛。
最后时刻,我将残存神格撕裂成四份,化作流光散向人间。
或许…… 能给这濒死的世界,留一丝转机。
***
太阳穴像被木槌敲得生疼。
夜冬林艰难睁眼,入目是粗糙的木质天花板,木纹里嵌着经年的灰,几缕晨光从窗缝钻进来,在空气里划出光轨。
鼻尖萦绕着潮湿泥土混着老木头的味道,还有点若有似无的霉味,偏偏又掺着清冽的草木香,陌生得让鼻腔发痒。
这不是他那间洒满阳光、带消毒水味的公寓。昨晚明明是熬夜看完本泛黄奇幻小说,趴在书桌上睡着的……
窗外传来 “哒哒” 的马蹄声,敲在石板路上,混着远处教堂沉厚的钟鸣。紧接着是市集的喧嚣,叫卖声、讨价还价声,还有牲畜的低吼。
太真实了,像从博物馆中世纪画卷里跳出来的,撞得耳膜发颤。
夜冬林撑着胳膊坐起,宿醉般的眩晕让他晃了晃。低头看自己,穿的不是棉质睡衣,是件洗得发白的粗麻长衫,肘部袖口磨得发亮。摊开手掌,指节修长,掌心带着薄茧 —— 不像干重活的,倒像常握笔提物留下的。
他走到唯一的窗户边,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。
清冷晨风卷着草叶湿气扑来,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。窗外是高低错落的木屋石屋,墙上爬满翠绿藤蔓,远处尖顶建筑在晨雾里若隐若现,一道斑驳城墙像沉默的脊梁,横亘天地间。
“穿越?”
夜冬林脸上没什么表情,没有惊慌,也没有狂喜,只有种 “计划外麻烦” 的无奈。他最烦计划被打乱,尤其是从安稳被窝扔到陌生地方。
靠着窗沿打量街道:行人穿粗布衣衫,神色匆匆却眼神坚韧,显然早习惯了艰辛;马车碾过石板路发闷响,远处铁匠铺 “叮叮当当” 敲个不停…… 满是异域风情。
他没急着动,凭着那股懒得动弹却总能看透本质的直觉,快速捕捉信息:物资不充裕,生存不易,城墙坚固说明不太平…… 哦,街角面包店飘来的麦香倒是挺诱人。
转身走向角落木桌,桌上摆着粗陶水罐、几片黑面包,还有枚锈迹斑斑的铜徽章,显然被丢了很久,图案都模糊了。
夜冬林随手拿起徽章,指尖无意识顺着锈迹沟壑划过。
下一秒,奇特的事发生了 —— 徽章上的锈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,露出青黑色铜底,盾牌与交叉法杖的纹路像活过来般浮现,边缘甚至泛起淡淡银辉。
他愣了下,随即无奈摇头,嘴角勾起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古怪笑意。大概是他那莫名其妙的 “金手指” 又发作了。
以前在家修老旧电器、救快枯死的盆栽时也这样,他总用 “金手指” 解释这种不合常理的事,简单省事。
握着修复后的徽章,能清晰感受到内里涌动的微弱魔力,这股力量与他体内某个 “封印” 的角落轻轻共鸣,像钥匙叩响厚重锁孔,“咔哒” 一声后,是种奇异的熟悉感,仿佛找到了归途。
“圣辉学院的徽章?” 夜冬林摩挲着图案,心里有了计较。
以他的 “懒癌” 逻辑,想最快了解世界、找个容身之所,学院无疑是最佳选择 —— 有知识,有秩序,说不定还有能安心 “摸鱼” 的地方。
把徽章揣进口袋,转身走向房门。阳光透过窗户,在身后投下斜长影子。深吸一口气,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。
麻烦既然找上门了,那就用最省力气的方式解决。
只是握着徽章的指尖,那丝微弱的魔力共鸣,似乎还在悄悄升温。